回老家定居后,离本单位太远,办事有点不方便,我想把关系转到老伴所在矿,那儿离老家很近。再说,我曾在那里任党委书记、矿长,熟人多,无论参加什么活动,还是办事、就医,十分方便。
说起这座矿山,内心像打翻了一瓶五味醋。我在那儿工作四个年头,洒下自己的心血和汗水,结交了许多朋友。当然,人在栽花时也免不了栽剌,留下一些遗憾。
春节前,我在省城开团拜会时,碰见老干管理中心叶处长。她说,像你这种情况,可以易地安置,你先给对方说一下,我们再给你联系,办理相关手续。
正月十二,我坐公交车去这座久别的矿山,一是领老伴的节日物资,过去老是请别人代领;二是顺便投石问路,探探口风。矿长和党委书记热情接待,满口答应,还关心地说:你年龄这么大了,具体事不要你老亲自跑,我们叫人给你办就行了。他俩几句话说得人心里暖烘烘的,顿时少了那种人走茶凉的感觉。
回家时,矿里派小车专程送我。一路上,小车司机与我拉起了家常,他说:大家都说你好,不像那几个提拔到公司的矿长,心肠太黑了,一搞几十万、几百万……他这样说,也许有当面恭维的成份,也许是讲的心里话,因为我已无权无势,早就帮不上忙了,他可能还是乘机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懑而已。
无论三岁小伢,还是八十岁老人,谁都喜欢别人说个好字。但是,人贵有自知之明,我决不会因此沾沾自喜,顶多只会站在河边唱唱《再见了大别山》这首歌儿。
评论